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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丽把车发动起来后,并不急于开走,而是放出冷气,给焦言打起了手机,“死鬼,你现在在省城哪个地方洗头、洗脚、按摩或者蒸气活呀?”
电话那端焦言哈哈大笑,“丽丽啊,你可冤枉我了,我现在正在省里一个领导的家门口傻等呢,在等领导回家!你不当家,哪知道柴米贵呀。下个月市直单位就要发不出工资了,我在向省财政借周转金。”
李丽丽打开车灯,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抓着手机,轿车缓缓而行,“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领导如能签字,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丽丽,有什么事吗?”
李丽丽想了想:“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呀?”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关心你嘛。”
“不过,今晚倒真的有件事非找你不可。”
“什么事?你说吧。”
轿车驶进市政府宿舍院,在六栋中梯门口停下,“今天下午,我参加了帆板赛组委会召开的一个会议,组委会下面要设几个办公室,其中一个是广告赞助办公室,主任由市财政局一个科长来兼。我的意思,想争这个主任。”
“你是广告公司的老总,争这个主任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如果这个主任由我来当,到时候,广告赞助这一块由哪家公司承办我就可以暗中操作了,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呀!”
电话那头顿时静下来,久久不见回音,李丽丽喂喂叫了几声,以为是信号突然不好。
过了一会儿,焦言低沉的声音才传过来:“这样吧,你马上以《镇龙日报》的名义打个报告交给我,我签几个字转给组委会主任马虹。具体的事,待我回来再说……”
李丽丽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但当她从车内钻出来,又突然犯了愁,时间这么紧,公司里又都是些吃父饭假母威、光说不练的官哥儿,这个请示报告由谁来写呢?想来想去,她决定请住在楼上的简光光帮忙。
李丽丽楼上,原住着一个给法院院长开车的司机,这位司机大佬晚上没事干,老是打通宵麻将,吵得赵权、李丽丽不得好睡。为花盆浇水,也不分早晚,洒落的水常常溅到在阳台上晾衣服或者观景赏花的李丽丽。李丽丽常为这事跟他们吵架,邻里关系非常紧张。后来,这位司机拿了一个将判处决的刑事犯家属十万元,说由他包办可以改判为死缓,结果事没办成,放进衣兜里的十万元却不肯都吐出来,只同意呕出二万元还给犯人家属。犯人家属一气之下,告到了市检察院。这司机大佬因此被开除,那套二室二厅八十平米的房子也就由市府办机关服务中心分给了刚调进市府办工作不久的简光光。
简光光和唐义一样也不一样,唐义不会打麻将也不愿打麻将,简光光会打麻将却不打麻将。此外,青青工作较轻松,养成了准时作息的习惯,晚上十点钟准时入睡,入睡前才给盆景浇浇水。因此,在李丽丽看来,简光光一家与那位司机一家比较,可谓是金邻居了。而让李丽丽印象深刻的还是赵权死后,家里少了个男人,碰到一些粗活重活,一个电话或者招呼,简光光都随叫随到,从不推辞。平常在楼道里跟青青见面,彼此也客客气气。另外,李丽丽和简光光都是省委党校镇龙行政管理本科班的学生,每次考试,简光光都会利用上洗手间的时候,暗中把答案塞在男女洗手间走道的一个门缝里,让随后跟着上洗手间的李丽丽拿去抄。李丽丽上万字的毕业论文,也是简光光花了几个晚上替她完成的。如此一来二去,两家的关系就更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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